龙年龙珠想

龙年龙珠想

摘自联合早报

文·图／海燕

龙来了。
水龙年，盼望风调雨顺，心想事成。
龙珠想（福建话谐音），乱乱想，胡思乱想“龙”众登场。
拜年十大问
　　新春期间，中国微博上疯转的一则“亲戚聚会发言大纲列表”，像列会考题目一样列举出中国过年时亲戚聚会的“十大问”—— 婚姻大事、生儿育女、考试成绩、职业发展、人生规划、高矮胖瘦、健康饮食都被“列入口试范围”内，有人还评选出亲朋戚友的“十大毒舌问题”！
　　小的时候，几乎每年被问去年考第几名？在哪一所学校念几年级？近视多深？为什么吃不胖？长大后，被问在哪里工作？有没有男朋友？有男朋友后，被问申请组屋了吗？打算几时结婚？结婚后，被问几时生小孩？准备生几个？生了第一个孩子后，被问几时生第二个？生了第二个后，被问几时生第三个？生了第三个孩子后，被问为什么瘦不了？以前受不了，现在受得了。
　　岁月无情，我从当年的“受害者”，变成今天的“迫害者”。其实，一年一度的年关口试，没有分数，不影响升职、加薪、花红，不必太认真、介意，答案无需百分百真实，这么想会放松一些。测试问题年复一年重复，像会考的Ten Year Series，小朋友不要纳闷阿姨为何去年问你读几年级今年还是问同样的问题，因为阿姨老了，忘了答案。无论小孩、大人、老人，出门前只要简单复习往年习题，草拟标准答案，自能有问必答，微笑应对。
龙珠想：
亲戚的提问出自关心，并非毒舌，不要畏惧。
龙宝宝
　　也在龙年出世的李显龙总理在新春献词中，期盼国人在龙年努力“做人”，增添龙宝宝！
　　佐儿在2000年出世，已从龙宝宝长成小龙女。课堂作业问妈妈：在龙年生产，是否让你开心？我愣了一下，当初并没有刻意计划在龙年生育。不过女儿肖龙，有三个也是小龙女的表姐妹，大家虽然一年见不到几次面，但每次相见还是玩成一片，拍“四龙女照”，格外亲切。
　　下一个龙年，即2024年，小龙女将长大成窈窕淑女，而龙妈妈已年过半百，准备当龙婆婆了。问佐儿，有没有可能跟妈妈一样生龙女？她算了一算，觉得24岁当妈妈太年轻，36岁生育有点老。确实，生男生女、生多生少、生龙生凤，不是想要就有，往往可遇不可求，
龙珠想：
龙年宝宝多，竞争自然更加激烈。愿“望子成龙，望女成凤”的龙父龙母，不要给自己或子女太大的压力，让孩子像龙凤般自由飞舞。
双冯重逢
　　过年，也让人见到失散多年的旧同学、老朋友、恩师。
　　冯焕好老师，是我们的好老师。初七人日当晚，邀请高中（当年的华中初级学院）老同学到我们家聚会，冯老师是“会上嘉宾”。大家一见到老师的立即反应是：“老师，你一点也没变！”是的，老师的容颜、说话的语气，对学生的关心依然如昔。
　　想当年，“黄城夜韵”激情落幕之后，冯老师会上台给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，讲鼓励的话，加油打气！离开校园后，我们持续每年推出新剧，20年不间断，每次都期待冯老师的到来。我知道自己做戏不为艺术，而是让老同学和新学生碰面，一起创作记录我们成长年代的作品。
聚餐过后，转发冯学弟与冯老师合拍的照片。两人通过电邮进一步联系：“冯老师，您跟我同姓，感觉更微妙。幸好我在华初的时候考得不理想才有勇气追寻自己的梦想。人生变化多，大家要有健康才能享受福气与快乐。我还有回去德明政府中学找我的华文老师，因为她是那位启发我对华文有兴趣的恩师。我们能遇到像你们这样的老师，真幸运！”
　　老师回复：“谢谢你寄来的照片。当海燕邀请我去她家，听到有些华初校友会到，我就答应了。当然，作为老师，每年教的接触的学生太多太多了，有些认得样子，但记不起名字，有些记得名字，记不起样子。但愿自己在教学生涯中，没有做过对不起学生的事；但愿曾经为学生做过点好事，如此而已。
　　“你从事自己喜爱的工作，也是一件好事，乐业就会敬业。人生苦短，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，是一种福气，你说是吗？
　　“过年期间，不少学生来拜年，超过50岁的，接近50岁的，或者30、40岁的，许多许多年过去，能有学生记得自己，应该感恩，感到欣慰的。”

龙珠想：
老师，八年后我们50岁那一年的聚会，你一定要来，让我们见证“不老的传说”。

　　打鼓、舞龙舞狮、捞鱼生，一片热闹喧哗过后，静下来、留下来的是什么？
　　龙珠想，也可以好好想。想想什么让自己快乐，然后努力勇敢追求。
不求龙众有，但愿昨天值得回味，今天尽情发挥，明天充满机会。